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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e 0 zero 自衛隊於銀座戰鬥 前篇 第二章(機翻+校對)

2023-04-08 01:56:02 来源:哔哩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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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漩渦中的人們


(相关资料图)

12:47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聰子被自稱為『一介善良市民』的中年男子帶著,在銀座的街道上全力奔跑。

男人好像是有目的地想去,但一路上只要發現哥布林群,他就會向右或向左跑到空曠地方,所以感覺像是在同一個地方轉來轉去。

「你、你要去哪裡?」

「總之,來這邊!」

一介善良市民從大街向右走,到達道路狹窄的十字路口。

這一帶區域已經安靜下來了。

但並不意味著從殺戮中逃脫了。而是到處散落著無數屍體。

那是為了享受星期六的銀座而來的遊客,或是在各間店鋪工作的員工、公司職員們。他們被突如其來的怪異群嚇了一跳,被恐懼所驅使四處逃竄,結果被追趕至附近失去了生命。

「他們怎麼了?」

怪異們離開了這片區域嗎?

但從頭頂上傳來了玻璃破裂的聲音。一聲悲鳴響起。

接著屍體掉下來,砰的一聲砸到地上。血跡蔓延。

不對。錯了。殺戮並沒有結束。

現在,這個瞬間仍在繼續。場所只是從路上轉移到各處的大樓裡而已。

哥布林和歐克們衝進建築物,把躲在室內的人們趕出來,窮追不捨地追殺著。

偶爾從大樓的屋頂和陽台上也會響起尖叫和悲鳴。

「該、該怎麼辦……」

聰子被警察的任務和使命感所折磨。我必須去拯救他們。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突然,一隻哥布林從大樓的出口出現了。數量有三隻。在另一邊——有名警察倒下了。

「咕」

聰子頓時血氣上湧。揮舞著特殊警棍向它們挑戰。

先下手為強,毆打下去。

哥布林被聰子特殊警棍的一擊之下昏倒。

而另一頭哥布林,那名善良市民撿起放置在一邊的招牌跟它打了起來。

放置的板塊碎片飛散,哥布林被其氣勢所壓倒而跌倒在地。那名善良市民立刻撿起哥布林掉落的短劍刺進它的腹部。一味地反複著刺、刺、刺、刺。

「哈啊、哈啊、呼哧呼哧」

躲過哥布林之刃的聰子,將第三隻的後腦勺變成了裂開的石榴,而那名善良市民以浴血的姿態站起身獰笑起來。

「我、我做到了。」

聰子調整好呼吸,把耳機戴在耳朵上,傾聽指令中心的通信。

但是播放的指令和剛才一樣,完全沒接受這邊的通信。

『警視廳通知築地管轄範圍內的所有PM。關於銀座中央大街發生的一系列大量兇暴動物襲擊遊客的事件,在十二時零八分,以銀座五丁目七番地二號中心發佈了兩公里範圍內的全力部署。該地區內的所有PM請立即躲避到安全地方。所有PM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引導人們到安全地方避難。重複一遍,所有PM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引導人們到安全地方避難⋯⋯』

什麼叫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救不了的話就放棄嗎?

話雖如此,現在的聰子什麼都做不了。手槍的子彈射光了,可以說是武器的只有一根特殊警棍。這樣的話,現在這瞬間,憑她一個人根本阻止不了到處同時發生的慘劇。

「說起來安全地方是指哪裡?」

這時,那名善良市民說道。

「是皇居」

「什麼?」

「看看推特。上面寫著逃到皇宮裡去。」

聰子慌忙掏出P手機。

一看,別說指令本部了,連同事們的郵件和訊息都完全沒有。

因為所有人一起發通信,所以收不到。當台場有活動的時候,負責移動通信的各公司會派出用於處理大量通信的轉播車輛。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即使是僅僅幾行郵件也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收到。

實際上在東北的地震中,原本馬上就能收到的郵件和訊息晚了半天以上才送達。我們平時使用起來很方便的基礎設施,其實很容易癱瘓。

但是,在網絡的公告欄和推特好像可以看到。

推特這麼快的理由是因為日本分公司——也就是服務器——就在銀座附近的日本橋嗎?『大家都逃到皇居去吧!』這位Mr.I的留言被轉發,登上了日本的流行趨勢第一位。

「皇居……」

聰子也立即同意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是皇居的話是安全的。

皇居是古代被稱為江戶城的軍事要塞。那條護城河和城牆能將哥布林和歐克拒之門外。也有足夠容納銀座所有民間人士的範圍,還有旁邊就是皇居警察,以及警視廳。警察應該會竭盡全力加強防範。

「但是,Mr.I……到底是誰?」

問題是Mr.I是誰。聰子很在意那一點。

讀了那個人的過去記述,發現只有御宅族的留言。

「這、這個人,可以相信嗎?」

去參加活動。哪個動畫很萌。什麼樣的角色是推。……都是這樣的內容。聰子頓時感到憂慮。

「沒關係吧?要逃跑的話就去皇居,或者隅田川以南——。我也能坦率地點頭同意。重要的不是怎樣的傢伙所說。而是什麼內容吧」

「那麼,馬上跑進皇居吧……」

「當然了。但是,要和那個孩子們一起」

「是?那個孩子們?」

「那個迷路的小女孩和母親。還有,我把碰巧在場的人們疏散到這附近的大樓樓頂上。」

助我一臂之力來幫助那些孩子們吧。一介善良市民這樣對聰子笑了起來。

「這裡是……」

那個善良市民請聰子到銀座的一座大樓裡。

「座銀大樓?」

座銀大樓是一座七層建築,今後預定進行拆除工程,在正面及兩個側面都設置了腳手架。

不過一樓有個櫥窗,時裝店正在營業。

在入口旁的門牌兼招牌上,都排列著入駐公司的名字。都是些沒聽過名字的公司。

在銀座後街的中小型建築裡有很多這樣的公司。

明明不用特意在日本地價高昂,也就是房租高昂的地方設立事務所。如果在都內和縣外設立辦公室的話,可以有效降低成本,而且可以確保地方寬敞。

然而在進行營利活動時,辦公室的位置是相當重要的要素。

在最近勢頭高漲的網購事業中,多少都用漂亮的網站來裝飾外表。

以欺詐為目的的網站,會偽裝成亞馬遜或是臉書的外觀,但公司可能是設在偏僻的森林中。因此,熟練的用戶首先會從公司概要開始檢查。順便Google一下在什麼地方,調查地理位置和地點。

如果電話號碼是正確的固定號碼,而辦公室在銀座的話,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相信的。這些四十到五十年樓齡的大樓群,可以說這是為了這種企業而存在的。

聰子從座銀大樓的入口窺視內部。

「那是……」

裡面有電梯。

這是一部在開關門時發出嘎啦嘎隆的聲音,令人擔心在升降途中會不會停下來的舊電梯。它在一樓反復打開和關閉了好幾次。因為有人倒在電梯廂和樓層之間,所以門關不上。

看到遺骸被門一次又一次夾住,感到心痛的聰子想要進入大樓。雖然現在幫不上忙,但至少想把他移動到別處。

「住手吧」

但那名善良市民阻止了她。

「但是,也不能放之不管……」

「平時的話確實是這樣。但現在是緊急情況。這種時候要決定應該優先做什麼,除此之外的事情,特別是類似感傷的東西就扔掉吧。現在,要優先考慮還活著的人和自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聰子不滿地看著那名善良市民。

「你的反應才讓人吃驚。聽好?有遺骸的話,也就意味著它們可能就在附近。如果現在它們就在這棟樓裡肆虐的話呢?當你在電梯那裡慢吞吞的時候,它們從樓上下來的話呢?還有,你打算只用那根警棍來戰鬥嗎?」

「但是,也有可能不在。」

「是的,也有可能不在。但是,也同樣有可能是在的。你要為已經死去的人賭命嗎?那就是白死了。這樣以生命為籌碼的賭博,要賭在真正重要——在幫助活著的人的時候。」

「……」

「像我這樣的人也能明白的單純道理,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婦警沒有注意到呢?」(注:這市民一直都是叫聰子「婦警」,「婦警」是「婦人警察官」的簡稱,強調性別差異;「女警」是「女性警察官」的簡稱,更簡潔實用和中性化。自20世紀中後期起後者逐漸取代前者而流行,但「婦警」在特定場合和人群中仍被認為是更正式、尊重和禮貌的稱呼。)

「不是『婦警』,是『女性警官』。如果要簡稱的話,請叫我『女警』。」

「哈哈」

這名善良市民笑著無視聰子的抗議,把手放在與隔壁建築物的縫隙之間臨時設置的門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打開門。

「你為什麼有那種東西?」

「這個座銀大樓不是預定拆除。是預定改裝。」

「改裝?」

「雖然是有五十年樓齡的建築,但外表還是要弄光鮮的。我的工作就是現場監督。進來吧。」

聰子一進去,這名善良市民就關上門鎖好。

一看,在大樓之間的縫隙,到處都是腳手架用的材料。聰子沿著朝著上面的腳手架設置的陡峭樓梯,通過縫隙上了二三層樓。

途中,從窗戶窺視大樓的內部。

結果,有隻歐克帶著染血的劍在走廊裡徘徊,聰子慌忙地躲了起來。

「果然有啊?」

「……」

因為太緊張,她連回答的話都想不出來。

沒多久聰子們到達了七樓的腳手架。

因為旁邊的建築物只有四五層高,所以外界的視野突然開闊了,不過由於施工原因,在腳手架周圍設置了遮掩布,所以從周圍看不到聰子們的身影。

在那裡停下腳步的善良市民,輕輕地敲了幾下腳手架的波浪型金屬軟管。好像是什麼訊號。

「是誰?」

上方傳來詢問來者何人的聲音。

「是我。山田!」

於是,一架梯子從上面放下來。自稱是山田的一介善良市民說,讓聰子先上去。他好像要從後面跟上。

順帶一提聰子的制服是褲裝,所以不用擔心被下面看到裙底。

聰子走上樓頂,那裡有很多人。

一看,有幾名男性拿著鐵管和棍子隨時備戰。

不僅僅是他們。在屋頂上有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人都露出了不安的表情。有人照顧受傷者、小孩子不安地哭喊著、有人一次又一次試著撥打無人接聽的電話。

其中也有迷路的心寧和其母親的身影。

「大家,警察來了。」

山田的聲音讓人們的視線集中在一起。大家看到聰子穿制服的樣子都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就沒人能上來了。」

山田自己一上來,就把通往屋頂的梯子收起來了。

從建築物內到屋頂的正規出入口,門前都堆積著施工用的材料等等。把這麼重的東西放在外開的鋼門外面的話,就算是巨大的歐克和巨魔都打不開吧。雖然不能斷言是不可能,但應該要相當辛苦才行。

也就是說,這座大樓的屋頂對現在的銀座而言,可以說是比較安全的地方。聰子也來到這裡了,終於能鬆了一口氣。

屋頂上有很多避難者。

粗略地看了一下,大約有三十人左右?聰子用眼睛數著人數,當數到十三人的時候,有名穿著西裝、上班族風格的中年男性靠近過來。

「喂,巡警小姐。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傳聞這場騷亂是純素主義的恐怖攻擊。」

上班族指著手機螢幕。

上面寫著,這場騷亂是由拒絕肉食主義者的激進分子發動的恐怖攻擊。

據說,這個事件好象是為了打倒肉食主義者的恐怖攻擊。關於其受害情況也被宣佈是對食肉主義者虐待動物的天罰。

「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啊,雖然是這麼想的,但聰子只能這樣回答。

「那這場騷亂什麼時候能平息?」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什麼!?你明明是警察,還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是什麼惹惱了他,中年男子勃然大怒。

聽了這句話的聰子,更是想大喊出:找個人來解釋一下好嗎。但在緊要關頭她還是抑制了那種感情。因為一旦說出這句話,就會失去作為警察的分寸。

這時那名善良市民山田,和大概是大學生的年輕人過來,擠進聰子和男人之間。

「等一下等一下,你對這名女警小姐生氣也沒用吧?騷亂開始還不到一個小時。要是這樣還知道事態詳細情況的話,反而才更可怕。」

「為、為什麼?」

「大組織對初次發生的事情也需要時間去瞭解。如果能在短時間內掌握事態的全貌,那至少高層要事先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例如,過去發生地下鐵沙林事件時,警方不到一小時就開始了以致死性氣體恐怖事件為前提的警戒和應對。這之所以做得到,當然是因為有長野發生過沙林事件的經驗,但也有傳言說,警察高層是事先知道以交通工具為目標的恐怖計畫。爭論焦點是,如果並非如此的話,高層應該會在充滿犧牲者的地下鐵內投入毫無警戒的警察,結果造成更多犧牲者。

而警視廳在事發當天,向相關各警署下達了命中靶心的精確指示。因此很多相關人員認為,警視廳的高層雖然沒有把握『何時』『何地』,但已預知了事件發生的危險性。

大概是大學生的青年向聰子問道。

「巡警小姐你不知道嗎?」

「當、當然不知道!」

「那是什麼呀。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呀!?這樣的話就麻煩了!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傍晚必須回家啊!」

上班族風格的中年男子崩潰地坐了下來。

「看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喂大學生,抱歉,你能聽他說說嗎」

「我知道了」

山田這麼說著,就派那名大學生去聽了。

於是大學生蹲在中年男子旁邊,開始聽他說話。一邊「嗯嗯」點頭一邊聽故事的樣子,就像是名訓練有素的心理諮詢師。

聽到兩人傳來的聲音,今天是他和離婚妻子的女兒見面的日子。如果錯過今天的話就不得不等到下個月了——那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啊,大學生對他的歎息非常贊同。

「那麼,女警小姐。有什麼情報嗎?指令中心有沒有說些什麼?」

山田向她問道。

聰子想起,她有把耳機戴在耳朵上。在移動到這裡之前,耳機已經從耳朵上拿了下來了。

『警視廳通知築地管轄範圍內的所有PM。關於銀座中央大街發生的一系列兇暴動物多人襲擊遊客的事件,12:45,在銀座五丁目七番地二號中心的三公里範圍內發佈了全力配備的命令。該地區內的所有PM請立即躲避到皇居或隅田川以南。所有PM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引導人們到皇居或隅田川以南避難』

從警視廳的通信指令中心傳來的情報基本上沒有變化。不,可以說的變化是全力部署的範圍從兩公里擴大到了三公里,在避難場所出現了皇居和隅田川以南的具體地名。

但是銀座三公里範圍內的話,別說是國會議事堂了,連首相官邸都進去了。那豈不是說,怪異們的活動範圍已經擴大到那附近了嗎。

「沒有太大變化。」

「不,我只知道警視廳已經開始行動了。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相當大的進展了。」

「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要把自己關在這裡嗎?」

聰子向似乎負責這裡的山田詢問了今後的方針。

這時,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走過來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吧?連水和糧食都沒有。」

「不,這裡有水」

然後山田指著屋頂塔屋的上方說道。

隨著嘩啦一聲,掀起了蓄水槽的蓋子。

聰子往裡面一看,透澈的清水裝滿了水箱的八成左右。

「有了。水很充足,而且很乾淨。」

「對吧?」

對於聰子的報告,山田滿意地點點頭。

「這麼舊的大樓,屋頂上一定有蓄水槽。這點記住了沒損失。但問題是糧食。一兩天左右的話水量勉強還行,但再繼續下去的話就有點糟糕了。」

「這幾天天氣一直都很炎熱。隨著汗水一起失去的鹽分也很糟糕。」

大學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仰望藍天。

這裡是屋頂。能遮擋猛烈陽光的只有屋頂塔屋。大家為了尋求陰涼的地方而聚集在一起,看起來很擠迫。也有些人躲不到陰涼處。

老人笑著說道。

「如果需要鹽分的話,要舔汗水嗎?」

雖然這可能只是開玩笑,但大學生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到最糟糕情況的話可能不得不這樣做。除了汗水,還有眼淚,連尿液也……」

「不要啊啊啊。那樣的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拿著手機的女性突然發出悲鳴,周圍的人慌忙摀住她的嘴。

「安靜!」

「噓,噓!」

然後,中年上班族提議逃離。

「果然還是趁機逃進皇居比較好吧?」

他聽了大學生的話後精神上重新振作起來了。但似乎無法捨棄想早點回家的心情。

據中年上班族所說,在推特上,早早逃到皇居的人們紛紛寫下了安心的留言。

『自稱是自衛官的男人讓我們逃到皇居裡』

『雖然那個人好像和機動隊發生了爭執,但大家逃出來後,機動隊也加強了防守』

一看,警視廳的警察隊身穿機動隊裝備,在皇居外苑的護城河和城牆拉起限制帶,在那裡盡最大努力將哥布林拒之門外的照片。

那份可靠得到了來自各方的稱讚。但與此同時,也有「警察在做什麼」「趕緊壓制」等批判。

於是,男老人說道。

「待在這裡不就安全了嗎?在救援到來之前,把自己關起來比較好吧?」

「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就做吧。我不會阻止你。」

對於山田像是拋棄的說法,男老人感到惱火。

「那是什麼話?你是說要拋棄老夫們嗎?」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怎樣做才是對的。如果離開這裡前往皇居的話,途中也會有被它們襲擊的可能性。留在這裡就有可能活下來。但是,這場騷動能在一兩天內解決嗎?如果花了三四天的話?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會中暑和脫水」

「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答案,不到最後也不知道嗎?」

老人垂頭喪氣地說。

「沒有這種時候的定律做法嗎?」

大學生發牢騷道。

「這不是有人寫劇本的遊戲。這種時候每個人都只能根據自己的判斷行動。哪個才是正確答案,只有最後倖存下來的一方才能知道。」

「真是個爛遊戲。」

「現實什麼的往往就是這樣。比起那種事情,我還有更在意的。在來到這裡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種東西存在。」

「你是指?」

「我已多次認為是不是看錯了……請看看那個吧。」

山田指著稍遠的大樓。

在那座大樓的屋頂周圍,展開像蝙蝠一樣的翅膀、但尺寸之大跟蝙蝠無法比擬的數頭翼龍,在飛來飛去。

「那、那是……不會吧!?」

「生活在中生代白堊紀的無齒翼龍?」

對於上班族表現出的意外博學,山田苦笑不已。

「雖然不知道名字叫什麼。但大家都同意牠是那些突然出現的怪物的夥伴吧?總之,我們的敵人不只是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傢伙。而且牠們能在天空中飛舞——那意味著這個屋頂也不能說是安全之地。」

*    *

酷暑炙烤著大地的柏油路和大樓的牆面。

因為反射而被加熱的空氣,已經超過了四十度。在這種地方站一個小時的話,沐浴在天空、大地、和左右建築物的輻射熱之下,馬上就會中暑吧。

然而,那是接近地面的話題。只要稍微提高高度,到了二百或三百米左右,空氣也會流動而變得涼爽。

率領帝國遠征軍·坦吉馬黑爾群集團·第一尖兵龍騎兵大隊的馬吉勒斯·卡·洪托斯卡,為了擺脫越過『門』後感受到的難以忍受的炎熱,踢了踢騎乘著的翼龍的腹部、命令它提升高度。振翅高飛,直至達到極限。(名字原文:タンジマヘイル群集団、マジーレス・カ・ホントースカ)

於是,翼龍或許也被熱度嚇到了,用力地振翅高飛。

高度上升的話,鎧甲燒熱皮膚的感覺也會緩和。大概是因為遠離建築物,空氣變冷了吧。雖然直接照射過來的陽光還是那樣,但心境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然後冷靜下來環顧四周,看到了從銀座上空向下延伸的東京街道,他不禁啞口無言。視線轉向遠處,只見巨大的大樓群和住宅群,一直連綿不斷延伸到地平線。

在更遠的地方,可以看到建有能直達天空的高塔。

「多麼廣闊啊……!」

他最後絞盡腦汁說出來的話就是這個。真是陳詞濫調。但他就只是被眼前的景象壓倒了。

「各隊按照各自賦予的任務散開!」

龍騎兵們組成了各三騎的編隊,向四面八方飛散。

帝國軍的龍騎兵部隊有各種各樣的任務,而在遠征初期階段特別受到重視的,是從本隊開始負責半徑五里格(一里格≒1.6公里)的近斥候、負責半徑三十里格的中斥候、負責半徑一百里格的遠斥候。如果有必要的話,也會編成以五百里格為目標的大遠斥候。

首先比起戰鬥,龍騎兵更需要仔細調查試圖征服的土地和敵人,並將其報告。

在率領龍騎兵的馬吉勒斯身邊,留下了三騎四組,共計十二騎的龍騎士。

由副隊長、隊長助理、傳令等等組成的這十二騎,構成了由總計二百騎所組成的龍騎兵部隊的本部。

「隊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規模的都市。」

後衛龍騎士賈曼斯卡說道。(名字原文:ジャマンスカ)

「是啊,這意見我也同意。」

馬吉勒斯自加入帝國軍以來,曾參與了對好幾個國家和民族的征服。途中攻陷、掠奪、焚燒了各種村落和都市。把許多女人、孩子和工匠當作奴隸,劫掠了當地所有財富。

其中還有一座有數十萬人生活、堪稱大規模的城塞都市。指揮那次作戰計畫的將軍得到了可以保證餘生奢侈生活的財物。然而即便如此,其規模仍包含在被稱為城牆的圍牆之中。

是的。無論規模多大的都市,其外面都只是荒野、森林、田地或山。他祖國帝國的首都帝都也是如此。

但是,這裡又怎麼樣?

遙遠、朦朧的遠處可以看到群山的山頂,但即使那裡了那麼還的大地上,仍擠滿了無法想像的房屋和建築物。

「好驚人……」

那個人口、那個財富、那個繁榮、那個技術、那個文化——非常無法估量。

「被壓倒了。這裡比帝都還要大吧。建築物也很漂亮。我想是使用了我們無法想像的技術和魔法。」

越過『門』的瞬間,映入他眼簾的這座城市的建築物,都是連帝都也看不到的高層建築。

無數的石造建築高聳入雲,覆蓋半邊天——那壓倒性的景象,對於腳踏實地仰望的人看來,是足以稱為摩天大樓的偉大。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同胞和同事們,一定會被今後想要征服的異世界蠻族文明所打動吧。

但是對於在天空中飛舞的龍騎士來說,那些建築群終究只是俯瞰在腳下的東西。無論把石頭堆得多高,也無非只是對在天空中自由飛舞的人——也就是自己這些作為天空支配者的龍騎兵,表示羨慕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龍騎士就不應該對在地上爬行的生物的小聰明而動搖。

馬吉勒斯回頭看向部下們。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異境之地,哪怕只是一部分,也擁有比我們帝國更優秀的文化。但是各位,從今天開始,這個地方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會成為我們帝國的血肉。不要忘記這一點!」

「是的。讓我們征服一切,直到這片土地的盡頭吧」

騎士們一齊歡呼起來。

這時,在右邊前進的傳令士巴拉基諾把手指指向大地。(名字原文:バラッキーノ)

「隊、隊長!那是城牆嗎?」

「哼嗯……」

士兵指著的是銀座西側的高速公路和鐵路高架橋。

「恐怕那對面被護城河和城牆包圍的地方,一定是這個國家的中心王城吧。而且在那前面蔓延的大概是城牆吧……」

「但是,周圍的建築物太高了,作為城牆已經沒有作用了。」

低於周圍建築物的城牆,在軍事上可以說是荒謬絕倫。

當然,雖然是可以隔絕來往,但守衛士兵會被建築物的窗戶和屋頂上所俯瞰,受到弓箭和投石的攻擊。也就是說不能成為防備設施。

「是的。應該說『曾經是』。這個城市有很長遠的歷史吧。以前,這座城市應該是停留在那個外壁的內側。但隨著都市發展擴大,街道延伸到了城牆外側。」

「這麼說來,帝都也有這樣的歷史。」

帝國以前,當城牆無法容納街道時,便重新在外側建造了新城牆。然後破壞了舊城牆,將其廢墟作為街道使用,建造了集會場等公共設施。

而這個世界的這個國家,以前的城牆好像是作為高架橋使用的。

「在下認為那是水道橋。」

隊長助理比可斯說道。(名字:ビッコス)

「明明上面有車輛在行駛嗎?」

「沒有法律禁止馬車駛過水道橋吧?」

「確實正如比可斯所說的那樣。把車輛開到水道橋上,也許是很好的方法。不會被噪音所困擾。回到帝都後,向按擦官(負責生活行政、公共營造事業等的高官) 試著提議一下吧?」

在帝都,裝有鐵輪子的馬車會在用石頭鋪成的道路上行駛。而車道和人行道被高台階所隔開。因為那種台階很高,所以從人行道跨到對岸人行道的踏腳石,就像人行橫道(斑馬線)一樣排列著。

問題是,用鐵和青銅做成的車輪會直接在石板上造成的車轍上滾動。

金屬製的車輪在石頭上滾動時的噪音很大,讓住在帝都的人們非常煩惱。為了避開噪音,許多建築物都背靠馬路——意思是,沒有窗戶的厚厚牆壁會面向馬路,而窗戶等等就面向中院。

「在那種水道橋上要怎麼卸貨呢?」

「考慮這件事就不是我們的工作了——嗯,那是?」

馬吉勒斯皺起眉頭。

因為那個發出刺耳的聲音的『什麼』打算侵襲應該只屬於他們龍騎士的天空。

那是像箱子一樣的轎子,或者應該稱為方舟的飛行裝置。

馬吉勒斯他們沒見過這樣的交通工具。其他的龍騎士們也一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定是在這個世界上製作的。

能自由使用天空的就只有我們自己。相信這一點的龍騎兵們,拉起長槍,把尖端對準了敵人。

13:11

警視廳的直升機從小金井的高爾夫球場起飛大約二十分鐘後,以左側可以看到皇宮的位置前進。可以看到國會議事堂、首相官邸以及警視廳的建築物。

國會議事堂自不必說,警視廳大樓也因為聳立著存在感強烈的天線塔,所以空中也格外顯眼。

「再過一會兒就到了。」

飛行員一邊降低直升機的高度一邊告知。

「不,在那之前請在銀座上空繞一圈」

警視總監內藤將目光轉向皇居外苑一側,探出了駕駛席。

從上空可以看到在皇居外苑逃難的人們。

救護車來了好幾輛,也能看到受傷者的樣子。如果說連這裡都有這種慘狀的話,真讓人擔心銀座到底會發生什麼。

通過手機看到了流入市井的各種各樣情報,但也有很多荒唐無稽的情報。俄的恐怖主義、反食肉主義者的恐怖攻擊、宗教團體的恐怖攻擊、馬戲團的搬運車翻倒後動物逃跑了之類的什麼都有。因此想親眼確認一下。

「嗯,有必要看看報告和實際情況的不同。」

警察廳長官北原也同意了這一意見。

他們是各個組織的高層。因此從現場得到的情報和報告,大多在傳到他們手上之前會通過幾個人進行取捨選擇及匯總整理。

有各自名字的犧牲者被無機的數值置換、事態的嚴重度也會被文脈和修辭轉換,往往與實際情況相差甚遠的情況也不少。

在這種情況下,站在首位的人掌握實際情況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親眼看看現場。如果用眼睛確認文章化的事件、數字化的受害報告跟現實之間的差異,那或多或少能看到在報告過程中被捨棄的東西。這樣的話,就可以自行修正與現實的偏差。

「那麼,先進入銀座上空,再在築地署上空折回」

「拜託了」

因此直升機在中途降低高度的情況下,通過了警視廳屋頂的直升機停機坪上空。然後進入了日比谷公園,還有有樂町站上空。

往下一看,可以看到機動隊在JR高架橋下的狹窄道路上拉起上限制帶,迎擊野獸們的襲擊。

「那隻像猴子一樣的是哥布林嗎?」

「對面的大型個體,是巨魔和歐克嗎?」

排列著盾牌的機動隊與哥布林和歐克對峙。雖說如此,也不過是用水柱和催淚瓦斯驅趕而已。怪異們試圖從強烈水壓中逃脫,但無法忍受釋放出催淚瓦斯的強烈刺激,好像四處逃散了。

一部分機動隊看到怪異群逃跑後,不知道想到什麼開始追趕。對於年輕的警察來說,很常見會過於興奮而露出馬腳。

「不行……年輕隊員跑在前面。那可不行!」

內藤嘟囔道。

就好像聽到了一樣,機動隊員突然返回。

肯定是被中隊長罵回來的吧。一瞬間亂了的隊伍重新排列起來。隨後形成了從道路從頭到尾封死的完美隊形。

「太好了,指揮官們似乎很冷靜。」

北原漏出了安心的歎息。

如果任憑氣勢前進的話,隊伍可能會崩潰而露出破綻。衝出的機動隊員們也可能會被從岔道出現的怪異群從四面八方包圍討伐。能防患於未然的,只有稱職指揮官的理性和判斷力。

不久,直升機穿過數寄屋橋,進入銀座上空。

「真是好殘酷……的景象」

內藤不由得說了出來。

路上有很多人倒在地上,就這樣放置不管。

在晴海大道上,轎車撞到電線桿,或者是車輛相互碰撞冒出濃煙。

由於怪異們的襲擊,到處都發生了這種事故。

「喂,內藤君,看看那個。」

這時,北原指著大樓的屋頂。

是逃到屋頂的人們拼命地揮手。在求救。

但是在旁邊的百貨商店屋頂上,人們被大約有大猩猩體格的歐克和毛茸茸的巨魔襲擊,四處逃竄。

「喂,你能想點辦法對付那個嗎!?」

「誰有來福槍什麼的嗎!?」

同乘作為警衛的警察回答。

「沒有!只有手槍而已」

「手槍也沒關係,開槍啊!」

「從這裡瞄準不了。流彈也有可能射中市民……」

「可惡!那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嗎!?」

屋頂上被逼到無處可逃的的人們,紛紛爬上屋頂塔屋試圖逃跑。

但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人們被趕到了屋頂的角落。

現在左右都沒有退路了。在如此絕望的情況下,一個又一個人成為了怪異們揮舞的棍棒和鏽斧的獵物。

「這叫什麼事啊!?」

他們只能咬緊牙關悔恨。只能默默地看著的警察們到底有怎樣的感受呢。

其中一些人爬上圍著屋頂的柵欄。稍微拉遠一點。想著如果那樣做的話也許能爭取到一點時間吧。

但是再往前就無路可進了。殺戮完其他人的怪異們,把目光轉向爬柵欄或是越過柵欄在屋頂邊緣的人們。

它們就像在看有趣的東西一樣,用像是在玩好玩遊戲一樣的表情,用槍尖和劍尖攻擊他們。

「等等!好痛!快住手,好痛、好痛啊!」

年輕的上班族喊著。生銹的劍尖出乎意料地銳利,似乎強烈刺激了痛覺。

「不要,誰來!救命啊!」

百貨商店的店員哭著求救。然而怪異們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要是把劍插在側腹、胳膊、腳或腹部,然後用力一推,他們就只能從屋頂掉到地上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的北原和內藤喊了起來。

「可惡啊,給我看著瞧吧!我要召集全日本的機動隊來擊潰那些混蛋!」

「從全國道府縣召集航空隊。載著SAT來收拾那些混蛋!」

臭罵了一頓之後,內藤深呼吸努力平息激動。

「但是,我覺得能親眼確認這一點真是太好了。也許是因為聽到大猩猩和熊之類的話,我還以為它們只是沒有智慧的野獸。」

「是啊。完全不一樣」

北原也低聲點頭這意見。

「它們有使用刀和棍棒的智慧。而且它們像打獵一樣享受著殺人的樂趣。」

「如果以為它們只是野獸的話,那會很棘手的。」

「然後,它們是被何人之手、為了何種目的而被聚集起來釋放到銀座呢。那某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這時直升機劇烈搖晃。

「怎、怎麼了!?」

「好大隻蝙蝠!」

內藤的警衛官指著窗外說道。

「是、是蝙蝠嗎?」

但那並不是蝙蝠。

警察廳長官和警視總監乘坐的直升機,突然遭到了翼龍群的襲擊。

「龍、龍!?」

下一瞬間,龍騎士的長槍突破直升機的擋風玻璃,刺穿飛行員的胸部。

「機、機長!」

副駕駛慌忙握住操縱桿,設法保持姿勢。然而從左右襲擊過來的龍騎士的長槍尖端一根接一根地刺進了機體。

機體本身受到的傷害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擋風玻璃破裂、機體外部凹陷和劃痕的程度。但是其中一根不幸地傷及了機長的胸部。

機長捂著胸口呻吟,警衛的警官們扶著他拔出長槍。

「傷口很淺」

「堅持住!」

給予直升機造成嚴重傷害的,與以上這些完全不同。

改變攻擊打算脫離的一騎龍騎士,前進方向錯誤地使翼龍接觸到直升機的旋翼葉片。

那瞬間,翼龍的翅膀和軀體被撕碎了。

但與此同時,也對直升機的旋翼造成了很大損傷。

直升機的旋翼做得很結實。但是對於那種日後作為兼具高硬性和高韌性的威脅物質而備受關注的龍鱗,旋翼還是無法抵抗全身披滿鎧甲的翼龍。旋翼破裂粉碎,直升機失去升力和穩定,向大地猛烈地墜落。

副操縦員大叫。

「May Day,May Day May Day!」

他操縱著操縱桿,設法恢復機體的穩定。

但是如果旋翼受到嚴重損傷,那副駕駛員的技術再好也無濟於事。

機體被重力拉得越來越向地面加速。再加上副駕駛員努力將機體抬起來的結果,撞破了大樓群其中一棟的牆面,撞入了內部。

機體撞向了混凝土,狠狠地對乘客帶來強烈衝擊。

然後稍晚一點,航空燃料著火後爆炸起火。大樓側面蔓延著巨大的火球。

就這樣,正副兩名駕駛員、警察廳長官、警視總監以及他們的部下、警衛的警官們共計十人殉職。

許多記述『銀座事件』的記錄都將這事件描述為對日本的慘痛打擊。

因為如果沒有這件事,事態也許能很快結束。

但它還是發生了。從這一瞬間開始,日本警察就陷入了混亂和迷茫之中。

*    *

恐怕是當地人操縱的在空中飛的小船。

成功將其擊落的馬吉勒斯,連自己斬落兩名敵將的功績都沒注意到,就找了個地方召集部下。

於是在眼前的大樓群之一,看到了一個拿著旗子的騎兵雕像。

「好,先在那裡集合!集合近斥候。」

馬吉勒斯命令部下以騎兵雕像為標誌集合。

不久後,不僅是他的直衛騎兵,連擔任近斥候的分隊代表們也聚集到了一起。

「各分隊報告損失!」

「龍騎兵安托瓦,被敵人討伐戰死」(アントワ)

「傳令士薩薩諾瓦,喪命」(ササノヴァ)

龍騎兵們紛紛報告損失。 最後隊長助理比可斯舉起右手。

「龍騎兵伽利烏斯戰死了。轉眼間就連翼龍也被茲塔茲塔的撕裂了……」(ガリウス)

部下說連救他的時間都沒有。

「嗯。伽利烏斯的死也作為名譽戰死來報告吧。接下來是關於狀況的!」

「是!獸兵們順利地擴大了活動範圍」

「原住民的抵抗如何?」

「這片土地上的居民既懦弱又柔弱。被哥布林和歐克的襲擊弄得狼狽不堪,被蹂躪就只會逃跑,甚至沒想到抵抗。也許不用等本隊到來,只靠我們第一尖兵龍騎兵大隊就能征服這片土地了。」

對於這得意忘形的報告,龍騎兵們一齊笑了。

但是馬吉勒斯沒笑。在嚴肅的氣氛下,他要求開始輕視事態的部下們鼓起幹勁。

「這可不是笑的時候!這可是擁有那麼龐大城市的優秀文明。真的沒出現有組織的有效抵抗嗎?不要忘記調查是你們的任務!」

帝國的侵略戰爭有一定程序安排。

那就是進攻敵地後,首先放出哥布林、歐克和巨魔等獸兵,屠殺原住民使之混亂。趁著這個機會,在征服目的地深處後建立立足點。

野蠻的民族以部族為單位盤踞,互相對立缺乏統一的情况也不少。有時甚至沒有作為中心的國王可以讓他屈服。

然而,如果派遣獸兵引起混亂和殺戮的話,抱有危機感的敵人就會忘記一直以來的爭吵和敵對,推舉國王作為代表團結起來。

那樣的話征服也會變得簡單。作為帝國,只要讓那個國王屈服就行了。

因此在銀座發生的殺戮,也不僅僅是為了殺害和掠奪居民。逃難的居民們會嘗試逃到哪裡呢。這也是為了在混亂中尋找有組織、有效抵抗的集團在哪裡。

這種人所在之地才是應該攻克的政治中樞、軍事要衝,可以說是必須打倒的敵人。

「西部的城塞方面正在進行有力的組織抵抗。雖然敵人只有少數,但陣列整齊的重裝步兵使用煙燻魔法和水魔法頑強抵抗。」

「魔導師和重裝步兵的數量多嗎?」

「重裝步兵的規模是百人隊左右。可以確認只有三隊。隨著時間經過可能會再聚集更多,但這個數量就像是用紙包火一樣。不成問題。」

聽到那點,馬吉勒斯第一次笑了。

「那麼,果然那個城塞是政治和軍事的要衝啊」

「不過隊長,敵人的紀律和裝備好像還挺強的。魔導師的噴水攻擊有相當大的威力,煙燻魔法也有相當大的威力。不能掉以輕心。」

「很好。我會以這份報告迎接將軍閣下。你們再擴大偵察範圍,解明這個世界的敵情。明白了嗎?」

「是!」

第一尖兵龍騎兵大隊再次散開。然後以銀座為中心,進一步擴大了活動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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